夏衍是知道的，异族之间，血统纯度高的人，可以命令血统纯度低的人。但面前的陶露，血统纯度无限接近于百分百，只有纯血种才可以命令她的。

为了保险起见，夏衍还是决定试试。

“陶露……”夏衍的语气不自觉加大。

“嗯……”陶露本能般地站直了身体。

“举起手来。”夏衍命令道。

“你……在……搞什么鬼！”陶露嘀咕了几句，可是脸色立刻变了起来，她虽然强行压抑着身体的动作，但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说一句“陶露是笨蛋”。”夏衍好笑道。

“唔啊啊啊啊啊啊……”陶露死死咬着牙，但还是无法止住，“陶……露……是……”

“好了，停止。”夏衍也不敢玩的太过火，陶露大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

“夏衍，你在做什么啊！你才是笨蛋啊啊！”陶露气的脸色涨红，她扑到夏衍怀里，用拳头敲打了起来……

夏衍苦笑着，只能将这件事情的详细过程，和陶露解释了一遍，关于虚空之书的，也没有隐瞒半分。

听着听着，陶露的脸色就无比凝重，她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棘手之处。

身为一个人类，凭什么能让虚空之书认主。

夏衍明白，逃避是不可能，如果两位纯血种要杀自己，除非自己躲到艾米莉亚身边，否则的话自己没有活路。

那么以不去逃避的可能性思考呢。

“夏衍，你疯了……”陶露惊讶地说不出话后，好半响后，她才咬牙，“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圣器认你一个人类为主，你觉得亚撒和威廉会放过你？”

“正是因为他们不会放过我……”夏衍不惧，“那么尝试一下，我是否能在血统纯度上，凌驾于他们之上如何！”

夏衍的确没有血统纯度，可是他有虚空之书，按照理论来说，所有的翼人族，都无法反抗他的每一个念头。

“陶露，我想问问……”夏衍皱眉，“你身为一个非纯血种，能够对亚撒或者威廉下杀手吗？”

“可以是可以……”陶露皱眉，“只是会有很强的抗拒之意，一旦被他们现，估计抗拒会更加强烈。”

夏衍得到论证，至少是有的，那就表面这种血统纯度的压迫感，依然是存在的。可以去尝试一下，反正自己也别无选择了。

“那么，我对你的那种压迫感，比起另外两名纯血种，谁更强一些？”

“简直是质的变化！”陶露摇头，“在他们还未达到‘绝对开’之前，我如果一定要抗拒，是勉强可以做到的。可是夏衍的压迫感，就连我也没办法去抗拒。”

以前艾米莉亚一句话就让艾悠摔掉她的研究成果，那是因为艾悠的血统纯度相对太低了，如果艾米莉亚没有达到绝对开，又或者艾悠的血统纯度只是比纯血种低上一点点的。

那么……艾悠至少可以抵抗一会，不至于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