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气氛就这么沉默下来，一直到了半个小时之后。

夏衍依然是目不转睛，而麦多西本转过头来，那浑浊的眼神扫向夏衍。

终于，他先开口了。

“地球联邦的……人类？”

“翼人族的纯血种？”夏衍也问。

“年轻人，你是来杀我的嘛！”麦多西本脸上皱纹遍布，看上去如同一个垂暮老人，已不剩多少气力。

“我怎么可能杀的了一名‘绝对开发者’。”夏衍摇头。

“看来艾米莉亚那个小丫头没有告诉你呀！”麦多西本笑着，“我失去了力量，但也侥幸，开发出了最终的能力‘代价’，因此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别说你，恐怕一名见习战士，都能杀了我。”

夏衍的神色有些迟疑。

“动手吧，年轻人。”麦多西本看着他，“杀死了我，这个世界所有的魔法师，就会彻底消失，战争，也一定会因此而停止。”

在这里，真的应该动手吗？

夏衍很迷惑，如这位老人所说，杀了他，一切都可以终结下来。可以夏衍却觉得，艾米莉亚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才让自己来的。

恐怕还有其他的缘由吧。

第十四章 代价

“我不会那么做的。”夏衍摇头道。

“年轻人，如果你不杀了我，这一切不会结束的，自由联盟会濒临灭亡，整个星辰大陆生灵涂炭。”麦多西本道。

“我只是想了解，哈斯达特魔法联盟这么做的理由。”夏衍看向这位老人，“如果没有某些含义，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

“你知道了这一切，又能如何呢？”麦多西本理所当然般问道。

“至少我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夏衍直视这位老人的眸子。

麦多西本神色微微变化，终于他叹息了口气，“好吧，年轻人，我可以告诉你。”

他没有直接回答夏衍的问题，而是询问道，“年轻人，你觉得我多大年龄了？”

“从外表上来看，至少超过八十岁了？”夏衍疑惑道。

“我今年已经一百零七岁了。”麦多西本认真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最多还能活几个月罢了。”

“原来如此。”夏衍眼中敏锐，“老前辈的意思是，在临死之前，必须毁灭掉自由联盟嘛！”

“也并非是这样……”麦多西本摇摇头，“只是顺便，想要将龙族给灭绝罢了，我讨厌那些愚蠢的蜥蜴。我们并非没有想灭掉斯坦因帝国，可哈斯达特魔法联盟根本就做不到。的确魔法师的数量不少，可若将这些魔法师全部当成弃子，和斯坦因帝国的对峙中，也未必能占据多大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