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水如喷泉般涌出，而这乌金猿又用力挣扎了两下，最终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而几乎就在这瞬间，夏衍解除了恶魔化，他身上的那股暴露的筋肉，也渐渐褪去，他的气息哀弱到了极点，眼神都暗淡无光。

夏衍的气力几乎用尽了。

他朝着前方走了一步，嘴角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脚步是如此的无力，看似就要倒在地上，失去生命。

这是‘疯狂地狱’的后遗症。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实际上在战斗的最后时刻，疯狂地狱的药效就要过了。

只要那变异种再坚持一下，哪怕是十秒钟，也许这场战斗的结局就不是如此了。可惜，那变异种失去了手臂，已经没有了理智，不知道拖延时间，导致了自己的悲惨下场。

这场战斗，最终还是以同归于尽而告终。

夏衍创造了一个奇迹，但这个奇迹的代价，却是他的生命！

夏衍步伐蹒跚，每一步都要倒下的样子，可他依然强自支撑着，朝着远方走去。不知道他要走向何处，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好似她只是随意走着，等待生命最后的消逝。

他的背影，越来越渺小。

这一幕，真的很可悲，因为全世界都放弃了他，所以他们脸上露出了嘲笑。没有人同情夏衍的，因为没有同情他。

从最开始，就选择了自己归属。

不尊重生命的人，不值得去同情。

可有些人却想到了，夏衍付出了这一切，只是为了取得胜利。至少，他不像某些人一样，只能选择被杀。

至少，他可以选择同归于尽。

“夏衍，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嘛！”轻蔑的笑容从文哲脸上传来，的确，夏衍是杀了一头6级变异种，可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赚了嘛！

不，他亏了，亏的很惨！

宫葵愿意付出那般大的代价，来将他救下。只能证明，夏衍的价值很高，别说一头6级变异种，就是十头，一百头，都不及他高。

可是，他们同归于尽了！

文哲依然守候在这里，即便夏衍马上就要死掉，他也绝不允许有人打破约定，好让那些纯血种朝自己发难。

他还可以看到夏衍的身影，以及地面上，那曲折蔓延到远方的红色血迹。

文哲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很残忍，“夏衍，你不应该朝前走的，你应该停下来，你只要跪坐在地上，等死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往前走呢，有什么意义呢，保留你最后的那点尊严，不死在众人眼前嘛！可那改变不了结果啊，你还是会死啊，没有人能救你，神也不行。”

是啊，神……也不行！

连宫葵都放弃了，还有谁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