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弯了弯眉眼，显得十分高兴：“谢谢你们把我放了出来啊。我已被困于此处千年之久啊。”

随后又是一串大笑在没有任何窗户而大门紧闭的殿堂里回荡。

梦魇听到这句话，瞳孔微缩，嘴巴张大，最后骂了句脏话。

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卡尔。其他几人也下意识地回头，就发现卡尔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朝晚眉心拧的更紧了。

说句实话，她还是愿意相信卡尔的。但也仅限于愿意相信，而不是相信。

倒是无翊在队伍频道里对另外四个把狐疑写在脸上的人说：“相信他。”

几人一愣，视线转而落在无翊身上，却看见他对着他们点点头，眼里是坚定。

几人沉吟半晌，随即也朝他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管怎么说，相信卡尔，总比相信迪尔口中的恶魔势力的人更好。

半空中的虚影于是就看着五人面上的神情从怀疑变成了对他言语的不相信。

信任卡尔？信任那个愚蠢的人类？

怎么可能？这群人类怎么可能不被自己蛊惑？

不可饶恕。这些人都挑战了神的权威。绝对不可饶恕。

他的面部骤然变得狰狞，像是想要糖却没要到的小孩子。

他双臂张开，五指微张，指关节曲起，像是在握着什么。

“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