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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羊毛出在羊身上。”方涵说。

“什么?”

“对人口大国来说,生育什么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就是经济问题。”方涵说。

苏乐挠头。

“你不是搞经济的,想不通也正常。”方涵说。

“您不是搞生物医学跟地质的么,什么时候攻进经济领域了?”苏乐惊诧。

“只是闲暇时换换脑子。”方涵说,“除了使用这些‘钱’的手段来鼓励生育,还有其他政策,比如借某些专家之口说出来的‘加税措施’,什么单身税、从薪资里扣钱立为‘生育预存金’之类的,现在都有了。这从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结婚率,但对提升人口出生率来说,效果不大。之后,因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可以钻到政策空子的领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火起来了,而政府似乎也从中看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咱们国家的孤儿院里收养的弃婴孤儿已经满足不了领养需求了?孤儿院也因此才关的门?所以您说的全新的可能,就是靠进口?”苏乐愣住了。

“哈哈哈哈——”方涵大笑,“你这个词用的好,哈哈哈哈……进口……哼哼……进口……所以啊,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该感到悲哀,还是该感到庆幸。如今的社会,不仅有足够的人会心甘情愿地为不负责任的父母买单,还会为落后国家地区的愚昧买单……”

苏乐打了个寒颤,他很少见到方涵会有这种表情。

方涵继续苦笑着,“落后的国家,那里的生育没有思想负担,也基本没有节制……用进口人口这种方式来缓解人口出生率低下的压力,放在十年前,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听起来像是几世纪前的奴隶买卖……这不是变相的掠夺人口吗?!”苏乐有点惊讶,“人权组织没有插手?尤其是发达国家的人权组织,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吧?”

“他们认为这是做慈善。”方涵说。

苏乐无语。

“有些人权机构,也是经济链上的一环。”方涵补充道,“就像以前为了捞钱而随意宣布一些物种功能性灭绝的动保机构,像绿发会什么的,都是收智商税的机构而已。”

“你今天的话有点深刻啊。”古远天说,“咱们好像扯得也有点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