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帝狠狠拍案,然而,他的头疼又开始剧烈发作。昨日开始质疑那药丸之后,他就没有再服用,今日为了保证能坐得住他也就只服用了半颗,现在被吵得头疼地似是要裂开。

满朝要员分为沈单两派,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到这个朝堂上来的,吵嚷之中竟然都没有听到庆云帝的呵斥。

“厂主!”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大喊了一声,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沈昌辉栽倒在地上。

而沈昌辉现在已然体力不支,靠着小太监勉强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他恶狠狠地看着单钰,似是要咬牙出血。

单钰回应的,是一个浅浅的,得意的笑容。

左右要不到个凳子,沈昌辉干脆就坐在地上,待他稍微顺了两口气,转而又匍匐在了庆云帝面前,神形凄切,“圣上,单钰小儿口舌如簧,惯会颠倒是非黑白,圣上万万不可信啊。”

他拿着脑袋咣地一声磕在地上,再抬头就是一个青色的印痕,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之前如何服侍庆云帝,如何忠心耿耿,反复说来说去也都是些陈词滥调。

若是放在以前,庆云帝说不定还会心软,但此时他头疼无比,看着沈昌辉的眼神又有些不对劲了,沈昌辉何尝不知道他头疼,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膝行到庆云帝面前。

“老奴发誓对圣上绝对衷心,以性命担保这药绝对没有问题。”说着,他将药丸捏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进嘴里咽下,“老奴身体不如圣上强健,若是真的有问题,也是老奴走在前面,圣上,老奴只希望圣上平安康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