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何尝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霸道地揽着他的腰,“那次是我追着你的屁股后面跑,迟了好些苦头,这次去哪里,就都得听我的。”

单钰温和地笑了笑,眼波流转,浅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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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圣驾不是小事,在得到圣驾随行太监的告知之后,慕霆炀率着一众要员在城外候着了。

单钰没有官职,只有军务,只得跟着一众将领站在一起,倒也站在了前面。

他不动声色地一一扫视着西南的要员,其中有一部分都是在这段时间识时务投靠阉党之辈的“俊杰”,但也不乏有那么些是同慕霆炀表明心迹,决计不语阉党为伍的。

细数下来,竟然差不多对半而分。

单钰眼眸深深,确实叹道比想象中的要好。

冬日的太阳缓缓上升,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金色大旗从平地升起,宏伟的细乐之声从远方出来,逐渐变得清晰,一对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端的是一派至极的尊贵。

一排排司礼太监从人前越过,一一横着左右长长地排开,左右两边竟看不到尽头。他们手上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神色统一的面无表情。

待他们全部排列完毕之后,一顶暗黄纹绣十六人轿撵缓缓行来,那象征着东厂的飞鱼文案,被精湛的绣功勾勒地十分夸张,显得有些狰狞骇人。

那轿撵行到众人面前,也不见有人出来,执拂司礼太监便匆匆趋步走来,尖声朗声道,“众臣,跪拜沈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