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想抬头,但慕霆炀大手在他后脑勺一按,把他拥入怀中,只听到慕霆炀的声音都在发哽,“你若要走,我这次,绝不阻拦”
“你”单钰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你真的愿意”放过他?
慕霆炀沉默了半天,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地“嗯”了一声。
这短短的一声,重重地敲击在单钰的心头。他知道自己是绝对跑不掉的,几乎以绝望的心态,来迎接暴风雨的来临。当初他送走了他最为敬佩的老师,如今送走了最好的挚友李轩宁。
只剩下带给了他痛楚的慕霆炀,他知道送走别人的滋味有多难受,他现在更加能够体会到独自一人等死的滋味有多难受。
慕霆炀的怀里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港湾,给漂泊流浪的他,一个终身的归宿
单钰心中五味陈杂,鼻头发酸,他以为自己在这世上就像是一只没有人要的野鬼,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如今终于遇到了这个人,他不是良人,却能陪他到头。
这样就足够了
单钰倚靠在慕霆炀的怀里,忍不住伸手回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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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不日将会到达,东厂在西南作恶多端,慕霆炀早已下令西南晟军与之抗衡,若是遇上阉贼,可视情况,就地拿下,树大如此,自然也就荫蔽了许多要员。
单钰将军营文书们放回到辖地的事宜也受到了来自西南文官们钦佩,东厂造了种种冤孽,现今来势汹汹,长史不拖累他人独身面对,人心向背,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