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不说,单钰假装不知。
那个夜晚,恐怕只有两人的肌肤之亲,才是真实的。
慕霆炀冰凉的声音持续在他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要想起呢?为什么总是要反抗我?我这么爱你,即使你当初想要我的命,我也容你至今。”
单钰感受到慕霆炀的脸上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令他心悸,更加感到恐惧,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被慕霆炀已更大的力气拥入怀中。
慕霆炀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旁,嘴唇咬住了他的耳垂,单钰身子微微颤抖,忽然感觉到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虽然不疼,但是忍不住一抖,本能地想推开慕霆炀。
慕霆炀死死地将他禁锢,他正要叫人,紧接着忽然觉得后劲一阵钝痛,紧接着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临昏迷前,他看到的是一双暗藏漩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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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钰有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脖子疼,就像是严重落枕了似的,他皱着眉头,眼皮抖了抖,幽幽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军帐,帐子不大,看着陈设就跟卧房一样,单钰就着一张又大又厚的毛毯躺在帐子中间。
四周都烧的暖烘烘的,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忍着脖子的疼痛翻身坐起,低头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换了。
原本又厚又重的军衣,给换成了轻薄而松垮的单衣,说是单衣都不对,更像是一件华艳的锦袍,前襟宽大的什么都遮不住,只有一根同色的腰带浅浅地勒着。
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散了开来,青丝悠悠,整个人透露着慵懒的气息。
看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单钰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军营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传闻做法,可是,他怎么都无法把自己连同那些军ji联系起来。
慕霆炀怎么能这样对他?他疯了吗?
外头静悄悄地,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也不知处于何地,单钰勉强撑起身子,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了,走到帘幕前,只有一个小卒在门口守着。
那个小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简易的长矛横亘在单钰面前,眼神凌厉,示意单钰不能出去。
从那小卒鄙夷的目光来看,单钰大概猜出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