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不明就里,终于有些不耐道,“那你究竟怎么了?”
单钰的手微微一滞,他抬起了头,目光沉静而笃定,“郡王想说的说完了?”
慕霆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单钰嘴角一抹薄凉的笑,“下官有一事不明,恳请郡王指教。”
慕霆炀最烦的就是单钰跟他打官腔,硬邦邦道,“你说!”
单钰挺直了腰板,冰冷地看着他,平静而清晰地问道,“郡王,是不是对下官下了失忆的药?”
慕霆炀如遭雷击,僵在了当场。
整个大殿,安静地只能听到锅子轱辘冒泡的热烈的声音,屋子是暖的,人心却是冰冷的。
慕霆炀的沉默落在单钰眼里,便是明确的答案,单钰定定地看着慕霆炀,自残似的明知故问,“是,或否?”
这一剑来的太陡太猛,慕霆炀完全没做好准备,表情凝固,默了一会儿,才沉沉问道,“谁告诉你的?”
单钰的笑格外凄凉悲伤,“郡王瞒得我好苦”
慕霆炀脸色铁青,终于明白单钰进门就心凉透顶的样子,他勉强找回理智和冷静,“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我不是有意害你,我一直都在保护你!”
单钰暗暗用指甲掐了掐手心的肉,拼命地抑制心里的愤慨,他狠狠将目光移开,否则,他恨不得杀了慕霆炀。
慕霆炀嘴唇抖了抖,似是有些害怕,他将单钰的身体掰正对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单钰,我慕霆炀为人做事敢作敢当,不可否认我确实给你下了药,可是当时情况实在是实在是太复杂,你把我逼的那么紧,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单钰讽刺地一笑,“是吗原来竟然还是下官的不是”
“不是这样的!”
慕霆炀几乎要崩溃,既是烦躁又很急迫,抓着单钰的肩膀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