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微微一抖,慕霆炀轻哼,一甩衣袖,走到台上,朗声道,“一连拿下我西南若干官员,尔等真当本王死了不成?!”

众人见慕霆炀一来就震怒众人,慌忙深深拜倒,惶恐连连齐声道,“郡王息怒!”

慕霆炀负手而立,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众人,眼中余怒未消,当目光锁定在单钰傲然独立身影时,才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

两人遥遥相对,神色清冷而淡漠,却都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深深的眷恋之意。

单钰不由弯了眼眸,纵然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独自应战的准备,但只有当慕霆炀真正驾临的这一刻,他才知道,心头那喷涌而出的委屈感,昭示着自己对他深深的依恋。

在心底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他在等他。

慕霆炀亦是勾了勾唇角,眼底微微的笑意摄人心魄,又安抚人心,似是无声地告诉单钰。

他来了。

裴怜玥悄然地抬了抬眉,飞快地扫了一眼对望的两人,心中大觉不详,脸上不由自主地泄露一丝慌乱不安的神色,额角一滴冷汗划下。

短暂的静默之后,慕霆炀收回了眼神,冷眼朝单锐道,“大理寺少卿何在?”

单钰膝行出列,“下官在。”

“本王听说大理寺升堂,审了长都府平河的官员,怎么,这已经给人定罪了?”

单锐重重地磕了个头,颤抖道,“尚未。”

慕霆炀怒极反笑,指着单钰问道,“连罪都没定下来就把人绑了,怎么?本王管辖的西南官员就这么不堪?跟那穷凶极恶之徒一样,在定罪之前非要绑了之后才安心吗?干脆也把本王也一并审了吧,省得本王杵在这里还有一番包庇之嫌。”

单锐吓得都若筛糠,连连磕头道不敢,又垂着石板朝侍从低吼道,“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人给放了!”

侍从也是吓得慌了神,不仅给单钰解绑,还给端了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