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看着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两人,心头不由计较,见到单锐给了他个退下的手势,也松了口气,顺坡下驴地走开了。

单锐看了看单钰,又斜斜地瞥了一眼林司明。

单钰知道他有话要讲,旋即道,“小林你先下去吧。”

林司明颔首,退了几丈之遥。

单钰扬一扬脸,坦然微笑,“少卿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单锐瞧着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心里极为不虞,脸上更是冷冰冰的,他直言道,“这件事你不要管。”

单钰眉心一跳,微微冷笑,“此事就是冲我而来的,我不管,难道是坐以待毙不成?”

单锐气极,他捏紧了拳头,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狠狠道,“你现在若是回去,好好干你的县令,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单钰神情如被冰霜结住,冷然道,“什么意思?”

单锐冷笑一声,“无可奉告。”

没有了其他人,这对在人前孝悌的兄弟,就是这番仇人相见的模样。

也罢,单钰轻笑,脸上不以为然,嘲讽道,“兄长你是知道愚弟的脾性的,要是劝说有用,你我何至于如此境地,你早就成了风风光光的状元,而我就是默默无闻的探花,谁也不干涉谁。”

“你!”单锐的脸当下就黑了几分,低吼道,“那样对你我都是最好的!你懂什么!”

最好?

单钰面露讥讽,悠然而笑,一字一句道,“用别人的血铺自己的路,这叫最好?单锐,我就问你一句,你的心,安还是不安?”

单锐脸色更加难看,这人就是这样,好说歹说都不听,只认他的死理,可是这世上哪会认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