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让他不由警觉,内奸未除,还需时时堤防。

这两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宛如闺中小姐一般,深居简出。

而姜景清又固态萌发,见曹知府忙于要务,又偷摸跑出去了。他虽然没有出王府,但他的生活向来不乏寂寞,有酒有乐子,自在又快活,很快就和其他的小官员们打成一片。

这天,姜景清却没有如同往日那样,早就没了人影,竟然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摇头晃脑地读起了圣贤书。

单钰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若非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此人今日撞鬼了。

坐了不到半刻钟,姜景清就又起身了,他百无聊赖地踱步到单钰面前,一把抽过单钰的书,“看什么呢?”

“论语。”单钰也不恼,神情自然地端坐着。

姜景清瘪嘴不屑,“你说你,读这么多的圣贤书,这么能干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混到西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单钰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不屑,老神在在地“哦”了一声,“愿闻姜兄高见。”

姜景清鼻子里“哼”了一声,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

虽然曹知府提醒过,但他还是不太会掩饰。多年来的经验让他始终坚信,只要紧跟着曹知府,读不读书都跟他没关系,只要曹知府步步高升,他也跟着鸡犬升天。

姜景清脑子里描绘着未来大好前景,看着单钰的眼神也越发轻蔑。

正当他还想在奚落单钰两句,一位小厮匆匆地敲了敲门。

姜景清面上一喜,兴致冲冲地冲过去,直到指尖挨上木门时堪堪顿住,心虚地往单钰看了一眼,见他还在不温不火地喝茶,收敛了几分情绪,故作镇定地开了门。

“吵什么吵,没看见单大人在看书吗?”姜景清没好气道。

小厮瞥了一眼单钰,眼中似有担忧,对着姜景清哀道,“两位大人快去知府那边看看吧,知府大人不知为何,脸上阴沉地可怕,连摔了几个杯子呢。”

姜景清眼前一亮,看来是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