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世的母亲留给我的想念。”单钰眼里似有哀伤。

典狱长了然点头,招呼了个小弟,让他打着灯笼,带着单钰进去。

牢内散发着铺天盖地的霉腐和无孔不入的血腥,闻起来格外压抑不畅,冰冷的月光从狭窄的拦窗渗入,消失在墙角之中,那篇漆黑如同深渊一般,吞噬了周遭一切。

单钰一袭朦胧雪净的白衣,与这充满黑暗污秽的地方格格不入,脸色阴冷清凉,眸里寒光一片,在黑暗之地的一抹雪白,显得几分幽然诡谲。

典狱小弟给单钰开了房门,单钰走入,静静地看着蜷缩在草榻上的小厮。

他头发蓬乱脏污,抽泣颤抖的身体看上去委屈极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身过来,他神情颓然惊恐,如同惊弓之鸟。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

单钰冷漠道,“如实招来!”

小厮视单钰如救命稻草,一边讨饶,一边将姜景清的阴谋毒计全须全尾地抖出。

单钰眯着眼睛,心里痛骂姜景清愚蠢,郡王府上下管理森严,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怎么可能随意出入?即便自己不来,他的毒计也施展不开。

但是

单钰低低笑了两声,在小厮惊恐的目光中,抖出那份罪状,道,“想自由吗?”

小厮想得点头如捣蒜。

单钰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那就按我说的做。”

单钰将小厮带到典狱长面前,笑着将画押的罪状递给他,“原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解了。”

典狱长疑惑地接过,看了看罪状又看了眼小厮,“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