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安眨了眨眼，把东西丢给余尘苑，什么话也没说。

不得不说，顾清安扔东西的准头还是可以的。

余尘苑伸手，接住了那个东西，只是碰到的瞬间，他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硬邦邦的，不知道何时染了一层墙灰的，当初顾清安送给他的……回礼。

余尘苑把回礼塞回了口袋，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移开了视线，佯装淡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里面的，我也不知道。”

顾清安这回是真的从上面跳了下来，面色无常的来到余尘苑身前，微微抬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要求收回。”

“毕竟手作的东西是需要交给懂得欣赏他的人的。”

闻言，余尘苑瞬间不干了，“不行，我最欣赏它了，我觉得我就很合适。”

“是么，那我想知道，你有仔细观察过这个东西吗？”

一时间，余尘苑有些语塞，他不是没想观察过，但每次想要观察的时候，他心里就会产生不舍。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说:只要你没有仔细看，制作他主人的痕迹和心思就会一直在。

“残次的木制品。”顾清安抿了下唇，“是我高中时期参加的社团老师让我们做的。”

“雕刻自己想雕刻的东西。”

余尘苑用力攥住了雕刻品。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很珍惜。”顾清安声音有些哑，“本来是想给我母亲的，最后没给成，正好你送了我瓶香精，我就回了你一礼。”

“在这点上，我们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