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齐不理他,反手摸过眼镜,将那手表瞧的清楚。
“我不知道他买了表,”南絮敲着桌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准备了礼物,诶你们是不知道,他管这表叫见面礼。”
话音才落,引来一阵唏嘘。
烈日透窗而过,窗帘暖白,映在屋里惹人发困。陈书齐打了个哈欠,推推眼镜,懒洋洋的问了句:“你俩谁追的谁?”
“不算谁追的谁吧…”南絮想了片刻,“不过是我先表的白,他问我喜欢他吗,我说喜欢,他说那你表白呀,然后我就表白了。”
一句话像是旱天雷,将白珂雷了个外焦里嫩:“你是鱼吗这么容易上钩?”他觉得这话别扭的很,“他咋不先跟你表个白呢?他不是先喜欢的你吗?”
“没差吧?”南絮蹙了蹙眉,不是很理解,“结局都是在一起,谁表白谁有区别吗?”
白珂不出声,他只是觉得别扭,却也说不上来别扭在哪里。陈书齐又推推眼镜,抿着嘴也不说话,他没谈过恋爱,也没见过多少人谈恋爱,可他瞧着白珂快要扭成一条蛇,心里也泛起一丝不对劲。
只有赵鑫是个傻的,顶着满头汗跑进来,拿过不知是谁的水杯猛灌了一口,一脸茫然:“我错过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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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洲拎着一兜水果,哼着歌回了宿舍,走的时候学着南絮踩路沿石,一个不留神差点扭了脚。
他猛的一恍神,恍出一截被表带箍住的白腕子。
树上芒果尚青,昨夜落雨,灌木中存着些许蛙鸣,此唱彼和,许是心情好,这蛙鸣也不显得聒噪。
“秦少回来了,快来说说,进展如何?”
说话的人名叫苏佳,不知父母怎么想的,取了个女孩名,人也是长得小小的,笑起来有挂着酒窝,当真是人随了名字。
他坐在床边蹬着梯子,手里捧着一碗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