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太阳落下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人也这样抬了眼,看看篱笆上艳艳冉冉的红,跋扈的眼些微深沉,掐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却不是放在鼻下嗅的,而是如女子一般,那好象碧玉雕成的手指将好好的红花一瓣一瓣恶毒的撕开,那一寸一寸的红,凋零满地,就好象被揉碎的心,完全地被忽视掉了。
其实他根本不必如此行为的,你看他,微微一笑,怕是百花都羞惭。现在却是冷冷僵住脸,明显着恼失却了风度。
不知心恨谁。
不管谁正被他恨着,那可以笃定,是万分悲惨的事。
--"你在啊--"有气无力的吱嘎开门,出气多进气少的挤句话,就好象死人一样没气地从他身边慢腾腾走过去,视若无物啊。
韩不争,这样走过韩霆的身边。
韩霆眼睛里慢慢有点红,红得分外妖娆,很有点怒极攻心的错愕。
韩不争垂着脑袋,坐在那儿,一副悲伤的小呆样,还没解下包袱仍旧这样背着,仍旧没从打击中回过神,为什么惟独自己的出城文牒被扣?说是跟通缉的犯人相象?怎么会呢?于是抱住脑袋,苦思自己到底哪点跟那些凶神恶煞们想象了。
没思考出结果,到口干了想起来提点井水烧,走出去四顾望望,那富丽堂皇的潇洒尊贵人物已然不见。
留下一地蹂躏过后惨淡红艳。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