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风初蕾停下脚步。

百里行暮也停下脚步。

二人之间，不过七八丈的距离。

她伸出手，声音微微颤抖：“白里大人……你醒醒……”

他死死盯着她，茫然的双眼里全是血丝，可是，却渗透出一股热烈到了极点的疯狂嗜血——他的媚毒，又无可遏制了。

初蕾已经很清楚：这个百里行暮，本质上就是一个病毒武器，而且，除了周山之巅的最后一夜，他不再记得任何事情，甚至根本就不再是百里行暮——青元夫人放他出来，便是为了让这武器牵住自己，或者自相残杀。

青元夫人恨透了自己和百里行暮，所以，无论是百里行暮杀了自己还是自己杀了百里行暮，都是青元夫人所乐于见到的。

谁死，她都不在乎。

她要的是二人同归于尽。

百里行暮，只是她的一把刀而已。

此时，这把刀，正在向初蕾猛冲过来。

“站住！你给我站住。”

初蕾不能站住。

她必须离开。

“站住！”

复制人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

他也只能说出这一句话了。

初蕾，只能躲避。

她看到他彻底迷惘而疯狂的眼神——就算她不清楚复制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知道白痴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