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绿一怔,心里面象一堵,刚才的甜蜜突地蒸发了,她感到有一些恐慌。
“杜大哥,如果我一直记不起读过的书、一直不会做诗,终其一生,我只会做一个医生,怎么办呢?”云映绿担忧地问。
“不可能的,你今天不是即兴作了一首诗吗?一下子就震摄住了文武百官。映绿,你怎么能不会做诗呢?我还期待着和映绿煮茶对诗、弹琴共吟,拥被行令,象赵时城与李清照、苏小妹与秦少游般,即是夫妻,又是知已。”
心一下子重重的,直坠谷底。
云映绿眨眨隐有水光的目光,咽了咽口水。
“杜大哥,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口气闷闷的。
亭子外,已是风雨大作。
“映绿,”杜子彬不舍地又抱了抱她,“嗯,我送你到大门口,就不进去了。不准和那位秦公子太热情。”
“不会的,我心里……只有杜大哥。”云映绿主动踮起脚,啄吻了下杜子彬。
可是杜大哥的心里装的是我,还是原先的云映绿呢?她不敢问。
喜欢一个人,原来不只是欢喜,还会让人患得患失,不再自信。
云映绿跨进大门,在门房处,一个黑影突地从黑暗处走出来,扣住她的双手。
她扭头,认出是秦论,可是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她一僵立时停住不动。
四目对峙着,她可以感受到秦论身上散发出的愤怒情绪,扣住手腕的力道恨不得象要把她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