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医,你今日来找古淑仪干吗的?”杜子彬忽然站到她面前,问道。
云映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也怀疑我?”她抬眼只见一张铁青的脸。杜子彬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凌厉,被他身上迫人的气势一吓,她不由自主噤了声。
“是不是来送信的?”杜子彬没给她太多琢磨的时间,当头就问。
杜子彬怕外面的宫女听到,声音不高,却让云映绿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呆了几秒,飞快地答:“我没有。”
杜子彬目光一沉,缓缓展开手掌,他的掌心里有一张破碎的纸笺,“你看看这个字体,是不是很熟悉?”
云映绿头嗡地一声,那扭扭曲曲的象花枝般的字体和拓夫让她带给古丽信笺上的一模一样。
“你哪来的?”她稳住心神,问道。
“在你们几个争辨谁是凶手时,我刚刚从古淑仪的衣袖中发现的。云太医,这字体和那天打马球时,从你衣袖里滑出的信笺好象一样,你能帮我读读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我哪里认识。”云映绿闷声回道。
“云映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勾结外国使臣,替后宫妃嫔暗中担当信使,出卖朝庭机密,现在又毒害后宫妃嫔,该当何罪?”杜子彬压着声音,怒气明显。
云映绿心里大慌,忙不迭地摇手,“别说的那么可怕,担当信使是真的,但那只是情人间书信,没有机密,帮刺客看病也是真的,但我真的没必要杀害古淑仪,虽然我很恨她。”
杜子彬问到的,没问到的,她一骨脑儿全倒出来了。
杜子彬吃了一惊,他没有动,沉默如山的外表底下,是云映绿不得而知的矛盾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