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醒悟了,可惜为时已晚。站在巷子口打先锋的家丁已经冲回来禀报了,子七懊恼地闭上眼,暗骂了几句,见龙套还愣在一旁,火便更大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爹的画像换上去啊!”
“可是来不及……”
“随便你用什么办法,总之绝对不能让爹看见那副字!”
“哦。”龙套垂头丧气地应了声,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几乎预计到了以后的命运,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又一次承受少爷的重口味,一定会!
龙套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子七这才慢慢收回目光,佯装出痛并快乐的表情转过身。马车已经停在了他面前,家丁们一股脑地迎上前,搬东西的搬东西,做样子的做样子,总之看起来好像每个人都很忙。
车帘被缓缓掀开,露出了悬挂在车檐上的玉,一瞧见那块玉子七就鄙夷地别过头,那是一块白独山玉,以他端庄的眼光看来是葫芦型的,但是按他娘亲的说法那是双ru玉,她还特地逼着爹挂在车檐。嗯嗯,很好,一对像葫芦的双ru……
随着车帘完全被撩开,家丁抱着个袖珍型小梯子放在了马车前,俯首静候着老爷下车。
气氛也越来越紧窒,大伙都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努力维持住便秘的神情。就连段子七也收敛起了平日里没个正经的模样,脸色很严谨,目光很深邃。
可是……他们等了很久很久,那辆马车却没有任何动静。
“睡、着、了。”家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往车里头探了眼,用唇形无声地向少爷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