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起了些补偿心理,看着莫斯仍然一脸困惑,便大度地问:

“你看起来还有其他问题。”

莫斯一惊。

“你可以问我。”艾文说,“毕竟开庭日期已经定下来了,我大概以后也来不了这里几次。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莫斯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几乎没有雌虫能够在来到达兰克后再被无罪获释,雄子。”

“我知道。”

“所以假如……就算……您的虫确实是无罪的,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可能也是达兰克。”

艾文说:“我当然会尽量避免此事发生。”

莫斯大吃一惊:“那您真要和他登记,宣誓他是您的雌君?”

他们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但艾文一听他这句话,猛地一刹车,回头来看他。

“等等。”他问,“我和他登记,和他无罪获释有什么必要关系?”

*

第二天早上,艾文和霍登、罗塞尔坐在同一辆豪华快车里,显得特别心不在焉。

“这条法律其实在婚姻法的一个特别小的犄角里,莫斯说是因为达兰克有过一两条先例,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艾文忍到罗塞尔走开后才问霍登,“我刚来这里没几天,你们可专门研究过这一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只有我和瑞安登记,让他当我的雌君并宣誓永不离婚,他就能毫发无损地从达兰克警戒所出来,甚至不用上法庭?”

“因为我们有不必让你这么干就达到类似目的的法子。”霍登看了他一眼。

艾文强忍怒气:“但你们的法子就是在自由党获胜之后再用一些钻空子的手段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既不能把那些莫须有的指控一笔抹消,还会让他留案底!你看不出其中的区别吗?”

“稍安勿躁。”霍登说,一挥手,立刻有车辆自带的智能管家上前,替艾文整理了因为大幅度动作而皱巴巴的领带。

然后他说:“因为你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代价?”

“你必须让他当你的雌君。而且为了防止逢场作戏,你们永远都不能离婚。”霍登说,“这对你的前程可是个巨大打击。当然,我们自然可以就你对他不离不弃这一点竖立你的正面形象,但这些虚的可没用呀。”

艾文震惊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指望我按你的意思再找个名门雌虫结场婚吗?我就是罗塞尔手下的一个小职员,还要什么“实的”???”

霍登伸出一只手。

“不错。”他说,“但记得你现在是去做什么的。演讲结束之后,你就不再只是一个小职员了。如果一切顺利,它将是你进入联邦政界的踏脚石。到了那之后,你会需要更多助力的。至于你的那位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