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是什么鬼?
因珀:“繁花几度凋零,幽魔与巫妖自腐朽身躯中苏醒;”
章闲:“为一个跨越生死的约定……”
此时,自到达此地起就没说过话的两名新生幽魔之一打断了这奇怪的背景介绍:“你们是在唱歌吗?”
他语气僵硬,像在捧读,视线也不再因珀和章闲身上——主要是刻意避开章闲现今顶着的那张段霞脸,两名幽魔一个看地一个看天,看地者像在酝酿黑化,看天者像在翻白眼。
终于有人说出来了,围观群众想。
那确实挺像唱歌的,虽然是没有调子的念诵,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莫名地洗脑。
“你终于说话了,段将军,”章闲:“我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的术式出了差错,漏掉了你的舌头。”
“怎么可能,阿闲不会出差错,一定是他太……了。”因珀礼貌地省略了中间的某个字。
章闲:“脑部出问题不也是术式差错吗?”
因珀:“不不,我不是在说那种生理性的情况,而是那种深入灵魂的——你懂的。”
其余众人:“……”
这是在说什么呀!这不是在刻意激怒人家吗?
其实他们很是忌惮这两名幽魔,此时也离得很远,留他俩离群索居相互依偎。
其实他俩并没有作出过任何带有攻击性倾向的行为,但仍保持着那种满脸魔纹瞳燃魔火的模样,这番面貌放大了他俩身上的煞气,再配上那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状态,显得格外可怕。
但对于章闲和因珀的言语,他俩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只是眼珠子齐齐溜了一溜,一瞬间还仿佛有些困惑。
其实,方从乱葬岗中苏醒时,这他们确实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因为段霞的肉躯太弱,章闲还花了不少力气去压制他们。
好在他们确是心智坚韧之人,很快就从狂乱之态中脱离出来,只是仍陷于憎恨杀意与理性的拉锯之中,有些迟钝。
那倒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是段霄和姜怀琰——段霞那死得惨烈的兄嫂。
章闲说这话主要是想刺激一下他们的情绪,哪怕是愤怒,在这种交互中生出的愤怒也和要锤爆仇敌的愤怒不同,有助于加快清醒。
见不成功,章闲便转而回答段霄方才那生硬的问题:“确实是在唱歌,那是两千年前的歌者送给我们的祝福。”
因珀继续念词:“时光荏苒,面目泛黄的歌者啊,仍在他们的往昔中吟唱;那循环往复的争端,乃古今无解之殇;”
章闲:“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心怀宏愿之人啊,亦请笑纳这残酷的祝福——愿英灵不灭,天终清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