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让他当了皇帝又如何?”胤禟满不在乎冷嗤一声,“能拉得下老子还拉不下儿子?只要能把老四拉下马,这皇位是谁的还不是由我说了算?那钮祜禄氏是个蠢的,且还自作聪明得很,实在不行就拿她和她那个老五去应付了弘晖,横竖弘时小子不是好了吗?性子绵软还一向与弘政交好与我们走得也近,不也是个好人选?”
“爷……”
胤禟想的得意,身前的幕僚一副深以为然刚准备接话,却只见守在门外的秦贵儿面带着为难的往里露了露头,他眼角一瞥——
“我不是说了议事的时候谁都不见?”
“爷,福晋在外说有事要见您,奴才说了您这会儿正在忙,福晋却执意要奴才进来传禀一声,这才……”
“董鄂氏?”
胤禛原以为是近日新带回府的宠姬得了阵子宠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听到从未踏足过书房的董鄂氏求见倒是愣了一愣,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一向淡薄,又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求见?
胤禟皱了皱眉,还是一边让幕僚先退下,一边点了点头示意秦贵儿让董鄂氏进来。
身为九福晋的董鄂氏不过三十多岁,平日里养尊处优按理来说正应当是容光焕发的年纪,却只见她白皙的脸上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绣工精细的华服之下的身躯也显得格外的瘦弱,走进屋内福了福身后也不落座,就直直的站在屋中,反观胤禟竟也不叫一声坐,看向其的目光也不带什么温情,虽是夫妻却是比起陌路人好不到哪里去,屋中气氛一时只觉得凝滞尴尬。
“爷正与幕僚议事,我本不应该来叨扰,实在是近日里外头风言风语甚多,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实在是心中来得没谱儿,便想来问爷一问。”
终是董鄂氏打破了这一室的凝滞,胤禟却并未接话,而她似乎也毫不意外,只自顾自的往下说,似乎全然不知自己的话来得多么逾越。
“爷可是打定主意要跟皇上对着干到底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胤禟眉头猛地一皱,可董鄂氏却像是方才的胤禟一般,抛下这么一句话后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也不接话,胤禟的眉头皱得更紧。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妇道人家,那你也该知道这不是你该搀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