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极少去齐家玩，算算时间，他们好像两年多没见过齐旭了。

荆寒寒摇头，要是他打他就好了，至少有生气一点。当他第一次去齐家，在开满牡丹花的花园里见到坐在轮椅上的齐旭。碎金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白衬衫下消瘦的身子，静静的着着远方，眼里没半点生机。

仿佛那人只剩下躯壳，灵魂不在身体里。他悄悄靠近，等他发现他的时候，曾凶狠的让他滚出去。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对他发狠。

每次他去齐家，那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看院子里的牡丹花花开花落，从暴脾气慢慢变得死寂，这不是好兆头。

这么好看的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迫切想知道，然而齐家的回答是他五年前登山摔断腿，许是接受不了自己成为残废的事实，才变成这副模样。

“家澍，你知道齐哥身上发生了什么麽？”

程家澍摇头，“不过我可以帮你查，我也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嗯。”

“那你今天还去齐家么？”

“今天不去，我们公司老板找我们晚上谈事。”

“晚上？你不是要休息五天么，你没通告啊。”箫子墨对他对日程知道一些，拍完今天的组照，他可以休息五天，之后再考虑接其他剧本。

不止程家澍，他们是过来人，老板叫他他又不能不去。

“寒寒，我们陪你去，地点在哪里？”

“花瑶夜总会，好像几个老板也去。”

程家是磨牙，眼神一暗，大晚上叫自家当红明星去夜总会，不是表明让他陪酒么？这心思……

“那就好办了。”花瑶夜总会是唐家产业，不怕他们赶闹事。

秦可担心，“你大晚上不回家，段黎瑾会生气麽？”

“……”他想应该不会吧，反正他手机上有段黎瑾安装的定位器。不管他在哪里，段黎瑾知道。

鱼龙混杂的夜总会，门口停了好几辆名贵轿车，借着灯光变得暗沉的墙面，人山人海的年轻男女在灯光下摇头扭身，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间四十平方米的大包间。

刺激耳鸣的音乐，高歌的美女，还有在老板们怀里陪酒的美女。室内明亮的灯光，老板们的相貌清晰可见，一个个四十多岁左右，手掌在美女腰上不安分，猥琐笑起来，一层层老皱纹。

荆寒寒公司的老板叫楚明海，一身解开两个口子的西装，下颚胡子剃得干净，胡茬印子越发明显。手掌在美女的腰上这里捏捏，那里捏捏，时不时偷偷摸一下美女胸部，惹来美女的娇.吟。

好一个衣冠禽兽。

“寒寒你来了？”

“楚总。”或许程家澍他们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些美女不是夜总会的陪酒女，她们是上个月刚刚签约进来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