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欢愉声随着男子走开,消失不见。与之消失的,还有那痛苦的哭泣声。欢愉与痛苦本就是一体,任何欢乐都是凌驾在痛苦上。
这世间,从未有过真正的欢愉。
有人得意必有人落败,有人狂喜必有人痛哭。
间云涯和应离舟相顾无言,半响后,应离舟打破寂静道:“要去看看么?”
“我在你的手中,去或不去,可由不得我。”间云涯淡淡地说道,他想着即便去了,那何秋枝未必愿见自己。若是气节过高,怕是会寻死觅活。
间云涯见过不少这般男子,自视清高贞洁如命,见到心上人后羞愧不已,不多日便寻了短见。
应离舟迈开步子拽着间云涯走了出去,“你倒自觉,孤便带你去瞧瞧。”
两人进了那间屋子,刚走进去间云涯就闻到了一股刺鼻浓郁的花香,这约莫是南风馆里的寻欢所用的香料。他方才在隔壁屋子时,瞧见了一个硕大熏笼,未燃香也隐隐可以闻到。
两人走入内室,袅袅的纱帐里依稀瞧见一个人影,应离舟一个眼神刮来一阵狂风,撩开了纱帐,一张残被覆在何秋枝身上。
间云涯面无表情的瞧着眼前的一切,对此他无动于衷,何秋枝并不值得他留意,他留意的是如何获取痛苦值。也许他可以利用眼前这个青梧的相好——何秋枝。
应离舟冷言问道:“不去宽慰宽慰你的老相好?”
间云涯心生一计,他皱起眉头,故作的心疼,“应离舟,你混账!”
“现在知道心疼了?”
间云涯快步上前,埋头呜咽的何秋枝听到了间云涯的声音,他捂着脸低声道:“别过来。”
间云涯做戏自然要做全,他岂会听何秋枝所言,自顾自的走上前,将手搭在何秋枝湿漉漉的肩头,他压低嗓子,缓缓道:“别怕,孤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