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魏学冬之前的话根本就是可笑,他只有一篇犯了禁忌,另一篇可是无错处,也没被学正要去,那番自大的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学冬绞尽脑汁想要把这一出揭过去,却又走近了一人,正是与谢青云打赌的另一人。
吕华自从谢青云三人取了前三名就一直心绪难平,又目睹这一幕,心知是自己之前偏颇,课前还不知所谓的说了那番话,想想都能让人羞愧至死。
吕华一句话都不说,对着谢青云三人就是行了一个大大了作揖,抬起头来,脸上慢慢的羞愧,“都是我之前无知,说了那样的话,不求原谅,还请几位给我赎罪的机会。”
谢青云和孙番被他这突然的动作,下意识的往旁边侧了侧,不受他这一礼,蒙山亦是如此。
还真是没想到他能来这一出,谢青云本就看出来他是个书呆子,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愤青,容易被别人影响,又坚持自己的观念。
不过事前打了赌,赌约便是吕华输了就要给他们端茶道歉,所以这个礼,他们是受得的。
“既然已经赔过礼,那便是一笔勾销,也互不相干,无需什么赎罪的事。”谢青云挥挥手,再这么耽误下去都赶不上饭点了。
魏学冬和吕华显然是不知谢青云心中所急,魏学冬不满在这个时候吕华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不就是火上浇油,还嫌他的脸丢的不够吗。
心中正是气闷着,却见吕华严肃着脸转过来对他,“魏兄,既是赌约输了,便要愿赌服输,且你自己犯了禁忌,就算因为这个名次下降,也是你自己的过错,不是旁人运气好,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吕华苦口婆心的一顿劝,却是把魏学冬那勉强遮着的遮羞布一下子都给扯了下来。
且他的话说的在理,若是你科举中,犯了这个禁忌,被关进牢里,再来分辩自己是一时失误,不仅不该受牢狱之灾,还应取得第一甲,有谁会理睬你,说不定会罪加一等,也无不可。
这些道理经吕华一说,方才没想到的人,都想到这一点,便对魏学冬方才的那话不耻起来。
“愿赌服输的道理,这个魏兄你该是明白的。”见魏学冬涨红了一张脸,吕华继续提醒道。
魏学冬羞恼的看着他,只恨自己当初怎么选了个这么不会看人脸色的东西来,如今竟打了自己的脸。
只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自己方才的借口都没了用处,魏学冬就是再不愿认,又被吕华这个没眼色的逼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咬牙认了。
“方才是我自信太过,这斋长等学正定下来后,便自行辞去。”魏学冬忍痛将这话说出了口。
“那你可要记着了,不要到时又扯了什么由头过来,实在烦人的紧。”孙番直接开口,表示自己的不满。
蒙山也笑了,“其实这赌约也不过如此,且他不定能胜任斋长,等下午定下斋长便没了他的事,何来的自行辞去斋长之事。”
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之前率性堂的监生都没说过什么,却也没有过多愿意和魏学冬结交的。
稍微眼明的人都能看出,魏学冬此人的目的性太强,结交对自己无益,左不过是他也只能记班簿之类的,也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