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有个恢复福运的谢如意,看她刚才对杨氏的态度,怕是对二房也起了隔阂,这样一来不但借不到谢如意的福运,还会因为之前的事,收到福运的反噬。
谢长时想想就头疼,不过如果能哄好谢如意,到时候有福运在身,二房就不会过得像之前那般憋屈,说不定还能帮到三郎,福运对他的科举也有益处。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法子对,因为谢如意的房间就在里面,只用帘子隔住了,谢长时就朝杨氏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又在杨氏耳边嘀嘀咕咕一阵,杨氏听着直点头。
半响,两人终于商定好了,杨氏便起身去了灶房,拿了鸡蛋蒸碗蛋羹,这是以前谢老太最爱给谢如意开的小灶之一。
只是好久没做了,杨氏端着蒸好的蛋羹进了里间,最后空着碗出来,对谢长时点点头。
谢长时满意了,小女娃,能有多深的心思,用点吃食就能哄好。
谢如意在里间听外面没了声音,才“嗤”的笑出声来,满含嘲讽,能有好吃的她为什么不受着,既然他们想讨好自己,那她便一一接了,至于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那都别想了。
这边老婆子带着人,匆匆回了隔壁县,敲响了门,早就有门房候着,看见老婆子回来,脸上焦急之色才放松,“老姐姐你怎么才回来,老爷那边都派人问了好几次,你再不回来,小的们可都要受罚了。”
老婆子面色发苦,让人把骄子抬进去,才道,“出了点意外,没接到人,我得亲自去和老爷说说,就不跟你耽搁了。”
门房听了,赶紧催促她,老爷的脾气琢磨不定,要是生气,保不准要一起受罚。
老婆子脚程快,今个儿又走的急,没花多少功夫就来到了一间屋子前,在门口守着的小厮见是她,便敲了门,等到里面有回应,才敢把门打开,让她进去。
屋里一个脸色发黄,身上干瘪清瘦的中年人坐在书桌前,周围地上都是被挥落的书本和砸碎的瓷器碎片,老婆子一看这场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都是奴婢办事不力,没能给老爷待会人来,求老爷恕罪。”说着,老婆子吭吭的往地上磕着响头。
中年人面色阴鸷的看向她,“你既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也就没了用处,要怎么办,你自个儿清楚。”
老婆子身子一颤,“老爷您听我说,本来是寻摸到一户人家,可那户人家反悔死活不让我们带走人,后来换了姑娘,突然天就变了,狂风暴雨,奴婢觉着邪乎没敢同意,就要带走之前的姑娘,可谁知那家老太婆又跳出来,说自己的孙子老师是举人老爷,奴婢怕给您惹麻烦,便不敢强硬。”
中年人听了这一番解释,倒是没觉着她敢在自己面前撒谎,“那你去查查,是哪里的举人,务必给我查清楚,不然自去领罚。”
老婆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又磕了几个头,才退了下去。
为了自个儿的小命,老婆子不敢耽误,动用了好几拨人去打听,不过半下午的功夫,就将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