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当时在镇灵台,看到那封曹统兵的家书时,我就有过这种大胆猜想,怎么会如此巧合,二爷随意起个名字,就和我们所牵连之事有关的古墓里面的一位统兵同名?只是当时事出实在骇人,没有过分深究,现在回想起来,曹汉生这个名字真的仅仅是一个名字吗?
我深吸一口气,又问他:“你知道为什么二爷要给你起这个名字吗?我想说,为什么姓曹?”
汉生转过脸望向远空,怔怔的有些出神,过了会才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自己查过,不过什么都没查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也曾经有一段特别纠结的时间,甚至怀疑过二爷,不过后来就释然了。那段时间里我懂了一件事,真相,并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我们选择相信二爷,不是因为选择相信他做过的一些事情,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害你。”
第一百零八章 辫子男
汉生平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我没想到他对二爷是如此深沉的信任,以至于可以压下对身世之谜的探寻,这是要对另一个人有何种莫大的坚信,才会如此冷静,如此无条件的坚信,我想如果是我,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你真的很相信二爷啊。”我感叹道。
“现在还有你。”汉生忽然冲我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何德何能,能让汉生如此一个坚定的人,饱含对二爷的信任来相信我。
我们没再讲话,直到大头搞好了饭,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吃了一顿,怕时间来不及,吃完后便收拾收拾顶着中午的大太阳继续上路了。
丛林里温度高了起来,好在经过这几天的跋涉,我们都有些习惯,我脚下的水泡已经起了挑,挑了起几次,起了一层厚茧子,没有开始那么痛了。
我们几个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登上附近的高峰。瓦屋山下面有墓,这是肯定的,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只要是墓葬,有一定有所依据,瓦屋山山峰虽然不少,但龙脉所处,必定有所不同。
几个人的伤也都在拖拉中渐渐好转,速度也提了上去,爬山的时候虽然路途比较难走,但几个人好歹也是挺下来了,除了我,他们还都应付自容,一看就是驾轻就熟的选手。
就这样,在傍晚前,我们爬上了目标中的高峰,山峰上没了密集茂盛的植被,风势不小,吹得人很舒爽,大头直接脱了鞋,踩在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石头上,舒爽的在那里哼起山歌。
极目远眺,天高云阔,下面是一片翠绿林海,如果没有前几天的经历,完全想不到那些密林下面藏着何等的凶险。
我掏出本子,正打算描绘一下附近的山脉走向,突然赵顾叫了我们一声,大头正享受着阳光浴,特别不愿意起来,就躺在石头上骂道:“你鬼叫个什么,林子里走的湿了吧唧的,老子身上都快馊了,就不能让我好好晒晒吗!”
赵顾显然发现了什么,语气有些惊慌,“是人,下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