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砍在他右肩的柴刀,眼也不眨的对着他的左肩砍了下去,“然后呢?”
“啊!放过我吧!我也只是替人拿钱办事啊!”三癞子痛得脸色发白,整个人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口中哀嚎着求饶。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赤红着双眼问他,“你让我放过你?那我的阿瑛呢?我的妻儿呢?谁来放过她们?你放过她们了吗?说,你若只是求财,为何要杀人?为什么!”
阿瑛腹部的那道狰狞伤口就像是一只巨兽血红的大嘴,我只要一想起,整个人的心就快痛到无法呼吸,那张大嘴已经彻底将我的理智吞没了。
我挥舞着剁骨刀,一块块的片下三癞子身上的肉,剁碎他身上的骨头。
一开始,他还能低声说着话,“是西郊木巷里的昌叔告诉我的,是他让我去你家的,让,让我杀人的,还说要一尸两命……”。
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将他全身上下的骨肉都剁碎了,血流了一屋子。
我手里提着两把染血的刀,走出了门。
我已经记不起昌叔和我有过什么过节了。但是没关系,我记得他家住在哪里。
有人看到我拎着带血的刀,往木巷走去。
他们都吓坏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杀完这些人,我就会去陪阿瑛和孩子了。
昌叔家在这西郊片很有钱,住的是高门大院。
我不记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当时一脚踹开了对方家的大门。
一进门,昌叔家的家丁像是早有预备了,一个个拿着长矛尖枪对着我。
躲在家丁们身后的昌叔,眼神略带惊恐的看着我,他说,“刑玉,你疯了吗?杀人是犯法的,你这样是要坐牢的!你会蹲大狱,然后被砍头,你不要命了吗?!”
我笑了,“我要命的呀。我的阿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想活着的啊!可是她们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你要让三癞子去我家?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
昌叔的眼神躲闪着,却不回答我。
没关系,你会开口说话的。
那一天,我杀光了那户人家的所有人,离开的时候,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涨到了门槛那么高。
昌叔开口了,他告诉我,他也不知道下命令的那个人是谁,对方出现的时候总是蒙着脸。
我手里握着的那两把刀,已经被染的鲜红透亮。
我仰头看向天空,心里无比酸涩,怎么办,阿瑛,我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啊。现在我该怎么办?西郊的这些人,他们眼睁睁看着三癞子摸进咱们家,一个个都是见死不救,我把他们全都杀了好不好?
把他们全都杀掉,然后,我再去陪你。
我开始随意杀人,所有人在看到我动手杀人后,都开始惊恐的叫喊着,疯狂逃窜。
杀吧,杀吧,这些人都该死!嗜血的杀意涌上了我的心头,那时,我感觉自己的体内觉醒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整个人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般。
也许是我杀意太重,天公都看不下去了。我居然看到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天而降,将整个西郊烧成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