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相太过残忍。
突然,门被人撞开,两个女警嘴里喊着“快快”,用一个简易担架抬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跑了出来。
钟宁一怔—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吴静思,此时她双目紧闭,右手的手腕上被简易地包扎过,但依旧有血不断渗出来。
“这是怎么了?”钟宁问道。
“自杀!”女警急得都快哭了,“这两天一直在对她进行心理疏导,今天她看着也挺好的,还说要休息,让我们不要影响她,谁知道她还是想不开,我就上个厕所的工夫,她就自杀了!”
钟宁哑然,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再去刺激吴静思比较好。他往屋里看去,血迹从卧室洒到客厅,又从客厅洒到走廊,猩红夺目。
“哟,神探!”屋里还有个黑瘦警察正在清理物证,看到钟宁,打了个招呼。
钟宁认出这人是那天没收了自己警官证的那个黑瘦警察。“上次误会了,对不住。”黑瘦警察道了声歉,“这案子破得漂亮,为我们警察长脸了,我看啊,三等功是跑不了了。”
钟宁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看着这间屋子。墙上的婚纱照里,吴静思和赵清远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就像他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但挂钟“嘀嗒”响着,又在提醒他,那已是昨日。
“对了,你的证件还在我们所里呢,什么时候去拿?”“等下就去。”钟宁心下惆怅。
“这是跑步机吗?”张一明对墙角那台机器来了兴趣。钟宁瞥了一眼:“理疗机。”
张一明一按开关,那机器下面的牵引带发出“嗡嗡”声,开始缓缓移动起来,和跑步机差不多。
“8726……这是个啥?”
“你管它是什么,对了,别污染了物证。”钟宁回答道。
他瞄见黑瘦警察正整理着的两个箱子—其中一个里面是几条内裤、两支口红、餐巾纸什么的,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着一件款式老旧的棉衣,上面放着一捆捆白色塑料棒。
“这些就是当年赵清远偷的吴静思的东西,我说神探……”看钟宁有点兴趣,黑瘦警察呵呵道,“这人也够变态的啊,吴静思擦过嘴的餐巾纸都收藏着。”
“那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