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什么行了?”张一明纳闷了,读卡器都被人取走了,这不说明证据也没了吗?怎么反倒还行了?
钟宁握了握拳头道:“案发以后没人来过这间屋子,所以读卡器很有可能是李援朝自己藏起来了。”
“狡兔三窟!”陈孟琳也跟着分析道,“李援朝既然能勒索赵清远四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原始文件肯定被他藏好了。但问题是,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呢?”
“对啊,这范围可太大了!”张一明无奈了,这可不像找鱼竿,能去猴子石大桥下碰运气。这么一张小小的存储卡,李援朝随便一放,怕是把整个星港翻过来也找不到。
“曾艳红……曾艳红!”钟宁眼中冒着精光。
“什么?”陈孟琳一愣。“曾艳红是谁?”张一明不解道。
钟宁把手中的案卷递给两人:“东西在曾艳红的车里!”说着,他已经往屋外走去,“抓紧,不然吴静思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意思?”张一明和赶来的肖敏才同时问道。
钟宁站住,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些照片,面色发白:“如果我猜得不错,赵清远不是数十年如一日在照顾一个残疾人,他是……”
走廊里有一股冷风吹来,陈孟琳浑身一颤,接话道:“他是为了照顾一个人,十来年活生生一直让她保持着残疾的身体状态!”
02
吴静思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平静,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就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赵清远贪婪地盯着她,像是饥饿的豺狼盯着一块肉。
窗外阳光猛烈,但被厚厚的窗帘阻挡,只在屋内留下了忽明忽暗的斑点,看上去像是长在人身上的牛皮癣,顽固且阴暗。
“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赵清远喃喃着,“车子写你的名字,房子写你的名字,逢年过节,没有一次忘记给你买礼物,你为什么还要留着余文杰送你的衣服呢?人得知足,对吗?”
吴静思依旧双目紧闭,呼吸粗重,一言不发。
像是在跟床上的吴静思对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赵清远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取下了断脚的眼镜:“我妈说过,人要是不知足,什么都得不到,我连眼镜都舍不得换,但是你……似乎并不满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