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烦闷地关掉收音机,低头看着陈孟琳给他的资料,依旧想不出所以然来—都是早上在会议室里的那几张东西:自己从图书馆找来的那张车祸报纸,陈孟琳从民政局弄来的赵清远和吴静思的结婚证明,还有当年的车祸伤情报告,不过上面的日期被陈孟琳圈了出来。
来来回回确认了几遍也没看明白陈孟琳的意思,钟宁郁闷地开了窗,想透透气,一阵疾风吹过,“哗啦”一声,文件散落一地。“宁哥,咋啦,心情还是不好呢?”张一明从后视镜里看着愁眉不展的钟宁道。
钟宁没回话,心中翻江倒海着。太多的问号让他头痛欲裂。“宁哥,要真是赵清远……”张一明忽然一拍大腿,“不会是集体作案吧?”
“绑架案有集体作案的,这种连环杀人案你见过吗?”钟宁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干过刑警的都知道,几个人能团结一致违法乱纪多数都是为财,这种协作的连环杀人案极其少见。况且从几个被害人的被害细节上基本能够判定,嫌疑人的特征基本一致。
张一明想让钟宁放松一些,开了个玩笑:“难道是那个叫余文杰的死而复生回来报仇?”
“你拍鬼片呢?”钟宁苦笑。
云层压得越来越低,似乎随时都会有雨下。
“嘿,别想这么多,放松放松先。”说着,张一明加大油门,变了一个车道,十多分钟后停下了车。
钟宁这才发现,这小子根本没有往派出所方向去,倒是开到了一家叫“大快乐”的足浴城。不过,估计是因为最近扫黄打非,足浴城大门紧闭,卷闸门上还贴了几个大大的封条。
“你不是说这是健康足浴吗?”钟宁白了张一明一眼。
“真健康啊,我都洗多少回了,没见过失足妇女。”张一明悻悻然解释道,“可能被人举报了吧,文明城市呢,被举报不就得被查吗?”
说着,张一明重新发动汽车,刚打算掉头,无意间瞥了一眼被风吹到中控台的案卷,忽然来了灵感,惊叹道:“宁哥,不对啊。”
“什么不对?”
“那起车祸发生在2005年,但是……”张一明干脆又熄了火,“赵清远和吴静思的结婚日期是2007年。”“这说明什么?”钟宁不解。“两人是二婚啊!”张一明一脸吃惊。
“二婚怎么了?”钟宁茫然,“那天我们遇到的那对被碰瓷的夫妻,不也是二婚吗?”
“不不不,这个二婚有点不一样。”张一明指着伤情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