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南一笑:“还什么事,他一个杀猪的,我们联系,肯定是买肉呗。”
“买肉?”李八斗问,“黎总的意思是和他联系是找他买肉?”
“那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黎东南问。
李八斗说:“我以为,以黎总的身份,像买菜买肉这种事,不是应该有家人,保姆,甚至秘书帮忙的吗,怎么会亲自?”
“身份?”黎东南摆手,“不不不,很多人在乎什么身份,觉得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做有些事影响身份,在我这里没有这回事,什么身份不照样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呢,摆那些谱有什么意义。
你看,就像我穿的,很多人都说我没有老总的样子,那又怎样呢,我没有老总的样子,能影响我是不是老总吗?不影响的吧。”
“黎总率性,现在这个虚荣的社会,能像黎总活得这么通透的真是难得。这么说来,黎总是经常找阎老三买猪肉了?”
李八斗明知道至少半年里两人没有联系,联系只是这两天的事情,但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套黎东南的话。
哪知黎东南回答得毫无破绽,他当即否定:“没有,有好长时间都没联系了,就前天吧,我才打了个电话给他。”
“黎总说的很长时间没联系,是多长时间?”
“这就不大记得了,好像是去年腊月联系过,后面一直没有联系。”
“为什么去年腊月联系了,后面一直没联系呢?”
“没为什么啊,我们在生活里不都这样吗,各自有事,疏于联系,某个时候突然又神经质地想起,就又联系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八斗说:“14号晚上本镇发生了一起命案,我在调查之时,发现阎老三形迹可疑地出现在附近,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他的人际关系。”
“发生了命案,你的意思是阎老三杀人了?”黎东南一脸惊讶。
“那倒不是。”李八斗说,“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只能说是嫌疑人,所有人都可以是嫌疑人,但都可能被排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