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离开之时,一个人从里面的屋子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走到铁门的门缝那里,看着扬尘而去的警车,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鹜的笑,使得脸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愈发地扭曲,丑陋不堪。
随即,阎老三从身上摸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打通之后,那边不紧不慢地“喂”了声,静待下文。
阎老三说:“这件事恐怕得暂时放一放才行。”
“为什么?”那边颇为老沉的声音问。
阎老三说:“我昨天傍晚去16号别墅看情况的时候遇见了警察,今天,那个警察找到我家里来了,我直觉,这个警察不简单,而且,他会盯着我。”
“他会盯着你?”那声音问,“你做什么了吗?”
“没做什么,我就在别墅前停了一会。”阎老三说,“他大概觉得,一个卖肉的,天黑了就该急着回家,不该那么好奇吧。一般人不会在意这点细节,但这家伙,我感觉很不一般,他的目光很犀利。而且,他故意对我说别墅里杀了人,眼睛就盯着我看,想看我的反应。”
“行了,你先杀你的猪吧,我再另做安排。”那声音说着,挂掉了电话。
阎老三转身进屋,从屋里搬出一条血迹斑斑的板凳来,那板凳显然不是寻常坐的板凳,因为足有两米长,两尺宽。
他将板凳放在院子中间,又进屋拿出了一个竹筐和盆子,竹筐里装满了各种长的短的砍的切的刀,还有铁钩,上面无一例外都被长年累月的鲜血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
准备好这些后,他走向了左边的一间屋子,门一打开,里面马上传来一阵猪的哼哼哄哄声。
里面关着好几头重达百多将近两百斤的肥猪。
阎老三的目光在几头肥猪身上快速扫过,然后直接走向其中一头个子最大看起来也最肥的猪面前,一伸手将猪耳朵揪着就往外拖。
猪似乎有某种预感,要命般地嚎叫起来,并拼命用四只蹄子蹬着地面,想往后退。
那只猪耳朵都要被扯掉了,阎老三也没法将猪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