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低头看着那张沉睡的容颜,轻声问道,“师父有何办法吗?”
“办法么?”所有人立刻屏息望着檀机老人,若是连他也说没有的话,岂不是真的就说明,景澈没救了吗?
檀机老人沉默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弟子,道,“办法是有。”
众人心中一喜,然而他却并未在说下去,而是低首为流清把脉。
众人不知明所以,却又不敢打扰他。
半晌过后……
“冤孽啊!”檀机老人闭上眼睛,语气颤抖的缓缓的叫出这两个字。
“怎么了?”天玑子心急的问。
他了解自己的老友,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檀机老人转头看了看景澈,又目光沉痛的看了眼神情平静的流清,勐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一举动吓的几人一跳,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在方才还尚平静的檀机老人为何在为流清把脉后会这么失态。
“我去看看……”东鹿回神,迅速追了出去,连赌仙亦是与他一起。
然而,檀机老人的失态仿佛在少年的意料之中,他依旧是坐在景澈的身边,神情没有一丝的改变。
天玑子站在他们的身后,任由帐内气氛静默成一片死寂。
许久过后,少年轻轻的开口,“前辈,你说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