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萧清和这厢要转移话题,终于想起来另外一件大事儿,急道:“老头儿!先救宗政迟!他在我手里!”

……

宗政迟福大命大,无人理会的埋了这么久被刨出来的时候气脉甚至比萧清和要顺上许多,后来萧还因为此事和他气了许久。

随着大部队的到来,很快一整支军队的弟兄们都被陆陆续续刨了出来,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萧将军一般傻。

这次的雪流沙虽然面积广,杀伤力强,但不至于整座山都崩塌,也不至于完全没有生还的余地。

知道大家都还有气儿,硬撑着的萧清和终于撑不住了,露出个惊悚万分的笑,然后稍稍安下心地昏睡了过去。

自宗政迟中途昏过去之后他就一个人在强撑着,一手拖着人,一手奋力向上刨,委实不轻松,终于一只手冲破束缚触到自由,他也脱了力,挖不动了,决定将那只手留在外面,最差不过这只手冻僵废掉,一旦有人看见了,他们就得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宗政迟:“……”

第40章 血脉压制

萧清和睡了很久,动了动另一只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心里,捂得暖呼呼的,他费了些劲儿扭过头望过去。

这人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垂在身侧,双目紧闭,眉头轻轻蹙着,腰背直直挺着,整个人直得像根桩子。

啧啧,连打瞌睡都挺直腰板,不累吗?

萧清和轻轻把手抽出来,想替他抹平眉间的褶皱。

“醒了?”宗政叙睡眠清浅,他手一动就醒了,望着他那一脸青紫,沙哑着嗓子问道:“有哪里疼吗?”

萧清和抬起能动那只手,轻轻推开他眉间的褶皱,看着他眼睛里的红红的血丝,心疼地说:“疼。”

“哪里疼?”宗政叙神色紧张地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问道:“手疼吗?除了手疼还有哪里疼?”

“你的腕骨轻微碎裂,已经用竹片固定住了,暂时是不能乱动了,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冻伤,都已经上过药了,会有一点疼,你忍忍,过几天就……”

宗政叙不是个寡言的人,但也不是个口若悬河的人,萧清和还是第一次听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只觉得胸口都暖呼呼的,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心疼。”

宗政叙怔了怔,松了口气似的,屈指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作为惩罚,“现在是心比较疼还是脑门比较疼?”

萧清和揉了揉被弹红了的前额,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猪头脸笑嘻嘻道:“心比较疼。”

宗政笑了笑,附身靠过去,在他心口脏器跳动的位置轻轻吻了一下,抬起头问他,“还有哪里疼?”

萧清和愣了一下,笑得像朵花,一朵被车马碾压过的花,除了惊悚真的找不到其他言语来形容的那种花,嗯……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