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没多少人,时安都不用等。

大夫伸出手给时安把了把脉,又看了看时安的口舌情况,眉头微皱。

大夫说:“病了不少天吧,怎么现在才送来呢?”

“家里有点事耽搁了。”时安答。

“再重要的事也没身体要紧啊,”大夫语气有些不悦,“你这身体再晚来几天,可就要落下病根咯。”

慕容洵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这么严重?”

大夫拿起毛笔给时安开药方,闻言瞪了慕容洵一眼,“呵,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以后老了有的受了。不过我看他啊……”

后面的话是什么大夫没说,摇了摇头似乎感到很惋惜。

时安不在意笑笑,只是他脸色略显苍白,笑脸看起来也很虚弱:“麻烦大夫开点好方子了,好让我回去养养身体,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大夫捋了捋胡子,垂眼看药方:“别想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不会,不会,我很惜命的。”时安笑道。

大夫看时安态度不错,脸上的责备之色有所缓和。每天到他这里来看病的人不少,很多是陈年积累的病根。所以他现在看到不注意身体的年轻人,总会唠叨几句。

时安自然也看出了大夫的古道心肠,心里对大夫很感激。

不一会大夫开好了药方。

“这药方里有几味药比较名贵,不过你想养好身体,就不能心疼钱。看你们的打扮,家里应该不缺钱吧?”大夫想了想,“不过也不对,你们要是富贵人家,这小公子也不至于患这种劳累过度的体弱之症啊。”

大夫递药方的手有些犹豫。

慕容洵伸手拿过药方,怕大夫反悔收回。

时安笑笑:“看病的钱准备了,无论多少都会尽量负担。”

大夫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始终沉默寡言,眉间隐约有点躁气。一个温润和气,眉眼带笑。心里不禁揣测这两人关系,兄弟不像兄弟,要说是朋友又略显单薄,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流里,实非一般关系所能比拟。

直到时安和慕容洵道谢离开,大夫都没琢磨出两人关系。

时安拿着药方看了看,大夫的字龙飞凤舞,他也看不怎么明白。两人跑了几家药店,药方上有味药竟然买都买不到,一问是要在京城那种大地方才有的药材。

这里离京城很有一段距离,就算慕容洵用法器往京城也要一天来回,时安身体经受不了那么久的跋涉,如果要去买只有把时安先送回晓畅峰。

两人正犹豫,药店的伙计插言:“不过这位药也不是非要去京城才能弄到,而且京城的货都是已经晾晒干的,这味药如果刚采摘的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