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吃了。”陆彦淮知道时安不能下床,贴心地给他拿来了饭。

因为昨晚哭的太凶,时安的漂亮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此时他恨恨地瞪着陆彦淮,尽可能表达自己心里强烈不满。但是这在外人看来,他就像一个被剪了爪子的小凶兽,不仅不令人感到畏惧,还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陆彦淮摸了摸他头顶,笑道:“好了,赶紧吃饭,不是早就饿了吗。”

“手……拿开!”时安沙哑着嗓子凶道。

“我喂你吧。”陆彦淮端起碗。

时安别过头不理他。

陆彦淮舀了一勺粥送到时安嘴边,时安紧闭着嘴巴不张开。

“真不吃?”陆彦淮看他置气的样子好笑道,“看来还有力气生气。”

陆彦淮放下碗,低头亲上时安,一只手就去掀被子。

“唔!”时安用尽吃奶的劲才把人推开一点,面色绯红,骂道,“陆彦淮,你,你衣冠禽兽!”

时安用被子裹紧自己,警惕又气愤地瞪着陆彦淮。

陆彦淮淡淡一笑,再次端起碗示意:“吃饭?”

“我自己吃。”时安瓮声瓮气,伸手去拿陆彦淮手里的碗。刚端起碗,谁知手腕一软,要不是陆彦淮及时接住,恐怕这碗粥就要献祭在此了。

“我喂你吧。”陆彦淮重新端过碗。

时安又用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神瞪了陆彦淮一眼,不情不愿地吃了口送到嘴边的粥。

一碗粥吃了大半,沉默良久的陆彦淮才道:“昨晚是我太过了。”

“你还知道啊。”时安不满道。他自己虽然也有爽到,但是后劲也太他喵的大了吧。这一身青青紫紫的,他这几天都不用出门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些痕迹,他也出不了门。他现在连端粥都困难,更何况下床!

“这个月你都别想了。”时安说完犹不解气,“下个月也免了。”

“两个月,太久了吧?”陆彦淮万年冰山的脸上露出了点为难。

“耕种过度会造成农田土壤贫瘠,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要注意休养生息,不能竭泽而渔。”时安一本正经地教育。

陆彦淮摇摇头表示不赞成:“我只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时安:???

为什么你的驾驶技术看起来比我还溜,是不是背着我找人补课了?

时安脸上一红,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羞的。现在他只恨自己嗓子不好使,不能和陆彦淮就农业生产中耕地与农具之利弊辩论一场,农学领域因此少了一大学术贡献,甚是可惜。

吃完了饭,陆彦淮在时安的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吧,我告诉爸妈他们没事不要来打扰你了。”陆彦淮体贴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就不用出去,我让阿姨按时送饭给你。”

这下全家都知道我怎么样了吧。时安无力吐槽。

“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时安重新躺回被窝,这样也行,反正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出门。

陆彦淮给他掖了掖被角,随后就出去了,房间里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