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点,就想冲口叫出来,那句心底里叫了无数次,爱了无数年,又恨了十年的爸爸!
“安安,不上来坐坐吗?”
柳老头看得出来,女儿不想上来,更不想回家。
自从上次,她把那盒子叫洋叔交了回去后,他就知道了,打定主意只能自己亲自来见她了。
这个女儿的性子,他能不懂吗?
想好的事情,十八匹马也拉不回头的。
把那东西交了回去,不就是说明她不仅仅不想回家,连家业都不想要了。
这可是京城柳家啊,这可是生你养你的家,我的闺女,你怎么这么轴呢?
好歹,你倒是见面叫声爸啊。
柳安姿脸色白了一白,思考了一下,慢慢上去了,坐在了最靠门边的那半个位置上,随时要跑路的样子。
柳老头看得差点气笑了。
牵动了心肺,他又咳了起来。
安安沉默了一下,将车门带上,但没有关死,更没有锁上。
柳老头脸上抽了一下,看着她这个小动作,脸上虽然没变化,但眼角尖锐气却缓了下来。
毕竟是自家闺女,还是心里向着他。
“大会,你怎么没去?”
二人沉默了好一阵,安安是没打算先说话了,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头。
柳老头只好先问了,谁叫他先来找的她,她又一幅随时下车的样子。
安安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没去,你会不知道?”
可不是嘛,你一个大会主席,这点事儿都查不到的话,那别干了。
柳老头差点没噎着,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冲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最多就是脾气爆点,性子拗点,但说话还是有分寸的,这都跟谁学的?
这个锅,只能是车外的江策背了。
柳安姿说完这话,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己怎么也学会随时怼人的说话习惯了?
这可是江怼怼的招牌啊。
想到这里,想着这个大直男,直挺挺地站在外面像个保镖,突然她有点不想这么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