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可让傅宁听呆了,片刻后,他嗷呜一口扑上来,叼住柳岑徽的下巴。
尖利的小牙在柳岑徽下巴上磨了又磨,傅宁呜呜囔囔地提出要求:“不管不管,灰灰要唱歌,不唱歌就捣蛋!”
“唱了歌你也是捣蛋,小捣蛋鬼。”柳岑徽说着,右手悄然下移,趁着傅宁的注意力没跟过来,五指大张按在了他的小屁股上。
柔柔软软的臀肉在手下被按压被揉捏,手感实在是一等一的好。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柳岑徽拿出了毕生全部的音乐功底,附在傅宁耳侧小声哼唱着,更是成功让傅宁忽略掉屁股上作怪的手。
夜色渐深,喑哑的歌声渐歇,最欢悦的那道声音也不见了。
尤记得有人说过,成熟不是为了走向复杂,而是为了抵达天真。
柳岑徽没想到,傅宁竟是会同情故事里的继母。
他对傅宁算不上多好的价值观没有任何不满,相反更高兴他能说出自己的看法。
是非对错本就难以区分,而傅宁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份童真,也不失为上天珍贵的馈赠。
不知不觉中,柳岑徽想了很多,而等他再低头,只见傅宁已经抱着他的胳膊打起小呼,偶尔还砸吧砸吧嘴,念叨两声“灰灰”。
所有的哀思都被傅宁这幅不知愁的样子搅散了。
柳岑徽反手把傅宁圈在怀里,一夜好梦。
转天清早,因为昨天睡的迟,直到八点多的时候,傅宁还缩在薄被里呼呼大睡。
柳岑徽叫了他几次,也没能把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洗手间准备了热毛巾,再回来给傅宁擦脸。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小时,傅宁才算能迷糊着坐起来。
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转身就转身,指哪儿动哪儿,全是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
这种迷糊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吃完早饭,傅宁扑倒柳岑徽身前,重重亲了一口,总算生龙活虎起来。
这次出差前,柳岑徽是答应了傅宁带他去游乐场玩的。
虽然他对这种公共场合一向敬谢不敏,可既然答应了,他也不会出尔反尔就是。
恰逢周末,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又让厨房准备了一部分小巧的吃食和两大杯水,很快出发去往城南游乐场。
傅宁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上一次外出的记忆还停留在离家出走流浪的惨剧中。
游乐场周围的游客很多,傅宁躲在柳岑徽身后,顺便推着轮椅前进。
他对周围有好奇,抑制不住地左看看右看看,各种新奇玩意儿都能让他驻足许久。
可每当有人靠近过来,哪怕对方只是在他身侧经过,傅宁还是忍不住瑟缩,小手按在柳岑徽肩上,手心上一层薄汗。
柳岑徽也不多说,任由傅宁自行活动,停也好走也罢,都依傅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