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病看阿白这样，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缓缓松开……

突然说道:“舍不得的话……为什么要走呢。”

阿白顿了一下，“因为，这是阿病想要的结果啊。”况且自己都是假的，有什么资格选择存在下去。

阿病无话可说。确实，他想要阿白消失。为什么呢……因为阿白会阻止他……但是，阿白好像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

“对了，阿病，以后不要说自己是怪物了，阿病明明是很好的人呐……”

阿白是第二个，不把自己当怪物的人。至少现在是，见证了所有阴暗以后。

“……别走了。”

阿病突然奇怪的话语让阿白费解，“为什么？”

阿病不想拉下面子告诉阿白是因为舍不得……撇过头说道:“暂时还需要你帮我罢了。”

阿白听阿病这么回答，笑了一下。阿病心里想什么阿白都知道，但也不戳穿他。“可是，我现在回去的话，会痛吧。”

“那又如何？”

阿白撅起嘴，幽怨地说道:“你不怕痛我怕啊，虽然比不上那些非人的折磨……”

阿病知道阿白说的是被铃木虐待的那晚，因为是阿白的意识，所以痛苦都是阿白承受的，阿病只能感受到一点点疼痛。阿白大概是因为那次而对疼痛有了恐惧吧。

“不怕，现在我是主意识，你不会很疼的。”阿病只得安慰道。

“那不会很疼是多疼啊？”

阿病心里都快翻白眼了，“拍一下的那种疼。”

“那好吧……”

其实阿病也不知道有多疼，就着那晚估计是一下，但他高估了阿白对疼痛的承受能力……

“啊……你，你骗我……”阿白刚收回消失的意志就感到了疼痛，立即捂住了脑袋。这哪里是拍一下啊，根本就是一板砖拍在你头上好吗！

阿病承受的是阿白的好几倍，更是疼的要死。“我，我更惨好吗……”

阿病忍住剧烈的疼痛，半睁着眼看阿白捂着头蹲在地上隐忍的样子，也看着阿白的影子渐渐变得不透明。

……

过了两分钟，疼痛才消失，阿白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站起身，看向阿病。

阿病额头上还布着密汗，刚刚攥紧的拳头也才松开。

阿白看阿病要倒地立即跑过去想要扶住阿病，却发现自己根本抱不动阿病……

“诶——！”于是两人双双倒地。

“嘶——！”阿病在内心吐槽阿白这个傻瓜，一边脱口而出痛呼。

“呃……对不起哈……”阿白站起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

“道歉做什么，反正我也知道你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