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聊天。”
宋敛面带疲色,却沾染着些许轻描淡写的笑意,“你昨晚去了哪儿?”
两人从最初的客气到如今的厌烦,谁都没有好脸色,宋敛垂眸,指尖绕在杯口,神态几分冷,几分散漫,奚然强忍着,“去排练了,怎么了?”
宋敛猜到不会是奚然,大有可能是尤萍,毕竟奚然没这么大的胆子。
“我记得我们是说好的,你有你的心头好,我有我的温柔乡,互不干扰。”宋敛一番话说得奚然云里雾里,像是没怎么听懂。
“你什么意思,我干扰你什么了,你在家宴上提前离开,我都没有怎么样。”奚然身为千金大小姐的面子与身份为他一降再降,“你还要怎么样?”
“你是没有怎么样,可你的母亲呢?”
宋敛指尖沾染了茶水,一点湿润迅速扩散,“一个喝了酒坠楼的女人,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自己不小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不会有人怀疑到你母亲头上,伯母的恶毒,我算是领教了。”
“你在说什么,谁坠楼了?”
“你把我的话转告伯母,明天的这个时间,我需要她亲自向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这桩婚事,只好就此取消。”
留奚然一人在座位上回味这番话,宋敛率先下了楼,没有选择昨夜找到奚然,是怕无名火烧到无辜的人身上,毕竟下手的人是尤萍,并非奚然。
奚然思忖良久,明白了宋敛的意思,脊背发凉,她不信尤萍是会随意残害别人性命的女人。
心不在焉下了楼。
奚然站在路旁,等待司机来接,车子从面前疾驰而过,她回神抬眸,看向街对面,是宋菩玉,她孤身一人,神色慌张。
奚然招手叫她,“菩玉姐姐。”
宋菩玉听见了,但没有回应,她叫来出租车,上车离开,直接忽视了奚然,宋敛无视她、轻慢她就算了。
可宋菩玉只是个私生女,竟然敢跟着不待见她。
奚然眼眶蓄泪,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中,气愤又悲伤,不就是退婚么,她不是非要倒贴宋敛。
退就退,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