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三日晚间,安隅坐在餐室用餐时,徐黛挥散了佣人们,似是准同安隅言语些什么。
她微颔首,话语恭敬:“太太、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而安隅呢?
本是有权利让她不必言语的,可到底是慈悲之心太重。
没舍得。
“你说,”她轻声开腔,缓缓转动身子望着她。
而徐黛呢?
她候在一旁,微微弯着身子,望着安隅的视线带着些许长辈的关怀。
“您跟先生之间,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若是能退一步唤来婚姻和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黛这话,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说的。
见安隅未言,她在道:“先生是个好丈夫,将来也会是个好父亲,您该信他才是。”
不信他?
她何时不信他了?
她只是不信自己,不信自己能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
不信自己能在母亲这条路上走的顺畅。
毕竟,她自己不是个什么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