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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那个躺在床上一心求死的爱人。

他此生,到底该如何才能温暖一个寻死之人的心灵?

徐绍寒想、他载了。

载在了这个一厢情愿的婚姻里,载在了那个午夜为拾荒者撑伞的孤冷女子身上。

载在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

2007年八月七日、z国传统七夕情人节,昏迷数日的徐太太辗转从安城被转移到首都,外面,处处洋溢着节日欢愉的气息、少女门手捧鲜花走在繁华的街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此时,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在昏暗的病房里,男人坐在一旁,望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机面色惨白的爱人,心底始终是空落落的。

好似一个无底深渊,填补不了。

每日、无论何时何地总有狂风呼啸而来,吹的他体态通凉。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偷摸摸的钻进来,落在昏暗的房间里,多了一丝丝人间烟火味。

徐黛端着食盒进来,见床旁、素来强势霸道的自家先生疲倦趴在床沿闭目养神,徐黛见此,微叹息。

心底虽难过,但到底不敢在主人面前表露出不开心的哀伤。

以免触人眉头。

她伸手,将将将手中食盒搁在一旁茶几上,趴在床沿的男人忽而从惊颤中醒来,瞬间功夫,伸手摸了摸自家爱人脸面。

那满面惊恐与惊慌才稳定下去。

后来、徐绍寒提起这日,同好友说,他在那日午后,做了一个冗长且异常可怕的梦。

梦到安隅在同他说再见,说知晓他的好,但到底还是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