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十几岁时候的卧室里,傅闻善非但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反而把谢晚星逼哭了好几次,要他颤颤巍巍地叫自己老公。
虽然知道这屋子隔音很好,但是房子里毕竟还住着其他长辈,谢晚星连叫都不敢大声,被欺负狠了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
“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我又不喜欢她,”谢晚星抱紧了傅闻善的脖子,像一段浮在水面上的枯枝般无助,“她男朋友都换了八个了,她也一点都不,啊,不喜欢我。”
热汗从谢晚星的额头上滚下来,滑过他的下巴,又滴在了傅闻善的颈窝里,他的眼睛也是湿润的,嘴唇也是艳红的,如桃花染水,端的是无边春色,看得傅闻善心头的火又旺盛了几分。
“这可不好说,也许你什么时候把人家撩得心动过,你却不知道。”傅闻善坏心眼地栽赃道,他喜欢死了谢晚星这副无助却还紧靠着他的样子。
谢晚星说不过他,只能锤了他一拳头,但因为没什么力气,跟调情也差不多。
………
两场云雨收歇过后。
谢晚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盖着一层薄被子,窝在傅闻善怀里,翻看着一叠厚厚的相册,里面全是傅闻善从前的照片。
这是他刚刚意外从傅闻善的书架上找到的。
虽然刚刚被傅闻善欺负得快晕过去,但是谢晚星已经不记仇了,心思全被照片给吸引了过去。
前几张都是傅闻善小时候,还是个小豆丁的模样,穿着合体的小西服,站在幼儿园门口,凶巴巴地攥着个棒棒糖,不知道在和谁生气,还挺可爱。
谢晚星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凶啊?”
傅闻善轻笑了一声,“我那时候不喜欢去幼儿园,一去就闹腾,还老和别人打架,后来只上了不到一年,我爸妈就放弃了,把我接回来了。”
谢晚星无语,他小时候可是幼儿园老师最喜欢的崽。
他又往后翻,照片上的傅闻善逐渐长大了,变成了眉目俊朗的小少年,又慢慢变成了高大挺拔的青年,逐渐长成了他现在熟悉的样子,英俊又张狂的长相,内里却温柔而沉稳。
可是他翻着翻着,翻到最后,却有一张照片从底部漏了下来。
谢晚星拈起来一看,人就愣住了。
这照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上面是个晒得乌漆麻黑的小子,个子很高,却瘦瘦的,头发也有点潦草,遮挡住了一半的眼睛。他站在一棵树荫底下,不怎么高兴地看着镜头,所以照片拍得有点模糊。
但就算如此,谢晚星也一眼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是他十六岁的时候,从墙上跳下来,救过他的那个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