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应了,本没打算同谢从心说,其实除了元旦那一晚,他们就止于拥抱亲吻,没再有过更进一步。
不想晚上回酒店时谢从心却主动提起这事,当时裴泽正在给他擦头发,谢从心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老师跟你说了?李络告诉他的,上个星期就问过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对苏时青承认了,裴泽轻轻“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也放慢下来,“困了就睡吧。”
谢从心却一勾唇角,睁开眼问他:“紧张吗?”
当时当然是紧张的,毕竟那是苏时青。
“那你要听话吗?”谢从心露出一点狡黠,翻了个身把额头贴在他小腹上,微动的嘴唇靠近危险地带,在极限的地方刹了车,看起来就像是要亲上去一样,“现在也是你老师了。”
“……”裴泽的呼吸当即重了。
谢从心不待他回答,从他腿上爬起来,撑着身体去找他的唇亲吻,裴泽接住他,两人顺势倒在床上,谢从心手顺着腰往下摸,摸到裤腰时被裴泽捉住,拉高至头顶,亲吻也中断了,裴泽说:“别动。”
谢从心挑眉看着他,裴泽额上已是青筋直跳。
都是年轻人,身上的火一撩就起,他已经硬了,谢从心也是,这种事与爱人做,无论生理心理都能获得巨大的满足,但谢从心明日六点还要起床,有那么多事情在等着,事分轻重缓急,裴泽不想折腾他——
然谢从心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磨他,屈起膝盖用大腿往那里顶着,“真的不要?”
“……”要什么?要命。
裴泽迅速将他裹进被子里,按得严严实实,只把他的脑袋露出来,“早点睡。”
谢从心不满地叹了一声:“裴队长,这样真的睡不着,帮我解决一下?”
早前到郑州|时,他就在撩人这事上展现出了卓越的天赋,哪怕那时感情还不明朗,裴泽也能轻易被他引出反应,更不用说现在,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情侣,有过了最亲密的关系。
裴泽隔着被子躺在他身边,一手抱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沿着被子缝隙进去,拉开他的睡裤握住,谢从心发出一声轻微的“唔”,皱眉嫌他:“茧太厚了。”
裴泽便停下动作,亲他的耳窝,问他:“还要吗?”
谢从心斜眼睨人,一脸“你说呢?”。
他是喜欢的,呼吸已经乱了,裴泽吻他的眼角,手上又缓慢动作起来,很快便听到谢从心难耐的一点哼哼,从喉咙里溢出来,配合上开始失焦的眼,当真摄人心魄,夺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