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来找你道歉的,上次唐突惊扰了邵公子,着实过意不去。”
李思远忽然致歉叫他愣了愣,绍黎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方道:“没什么,反正我也不记得了。”
这话成功噎住了李思远,不论过去有什么好的坏的交集或恩怨,他忘记了,便都不作数了。言下之意,是叫他也最好忘个干净,不必再借此纠缠。
“邵公子,我是真心诚意要来道歉的。”李思远急忙解释,“不仅是上次,还有从前的事……”
“若是上次,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无需道歉。”绍黎打断了他,“至于从前的事,虽然我不记得,可阿衡说我当时也打了你一顿,这便算扯平了。”
他三言两语将二人间的关系撇了个干净,又道:“若世子没有别的事,就请走好,恕不远送。”
说起来,这件事还得怪李思远自己作,分明是看上了人家,却摆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脸。被些狐朋狗友调侃了几句,逼急了竟说出“他这样的人就该好好躲在内院相夫教子,免得在外祸害人间”这样的话。
好巧不巧,说人坏话的时候正好叫这个“祸害”听见了,一语激起千层浪,最后这矛盾竟是愈演愈烈,直至李思远受了伤后闭门不出才得以消停。
李思远大抵是和赵煜征有一样的毛病,大冷的天拿着把扇子在手心敲了一下,“想必那段往事赵公子已经同你说过了,不论你是否还记得,但那句话并非我的本意。”
绍黎有些无奈,“我说过,这事一早便扯平了,你如果非要听个分明,那我再说一遍,前尘已销,恩怨两清,你我从此再无瓜葛。如此可行?”
李思远默了默,嘴角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