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邵黎沉默地摇了摇头,兀自钻进了被窝,“我要睡了。”

“……”

赵煜衡觉得他的小夫君很不对劲,是赵煜征说什么了?可这不对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明前段时间还粘人得紧,总是不知死活的在床上撩拨他,最近却安分得叫他不习惯了。

他有心问个究竟,谁知再一看,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

不想,事情仿佛都会在你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找上门。

先是钱庄的帐出了差错,后来他新建的船队也出了问题,他只好一大早就带着赵煜征先去了比较紧要的码头,回头再赶到钱庄清账。赵煜征被他哥从床上拎起来的时候狠狠打了个哆嗦,差点骂出了声。

这一去便去了好几个时辰,邵黎却好似一夜之间揣上了心事,午间赵夫人同他说要走的时候,连说了三遍才听清。

赵夫人是去五方山还债的,太虚真人的那六株山茶花在寒风里还不知怎么样了,为了以后离家出走的时候能有地方去,赵夫人决定带着她的诚意去陪个罪。

可邵黎今天这个状态,让她着实有些不放心。

“阿黎,你是不是不舒服?不然,我明日再走吧。”

邵黎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母亲您不是都和真人说好了吗?爽约也不好,我没事的。”

“可我瞧着你有些心不在焉,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是有的,但却不能为外人道。

为了显示自己没事,他只好扬了扬嘴角,“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阿衡而已。”

这理由听上去也说得通,赵夫人信了,还安慰他说:“生意上的事他自己有法子解决,不用担心,就算亏损几个铺子,我们家还是能养得起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