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这个词,”沈濯用水将馒头送下去,胃里有些轻微的绞痛,皱皱眉头,“可以是可以,我自己选目标我自己上场,人多会乱。”
“你挺有自信。”
“若是失败你能杀了我不成?”
“就当是为了安德报仇,你现在还是没有洗清嫌疑。”
“就凭我能安全回到内地就说我是出卖者,太没逻辑了吧,”沈濯嚷嚷一声,“你想想啊,我和安德逃离英国的时候是我护着他游上岸,在香港没地方落脚是我帮他拉关系抢地盘,日本人贵妃像的那条线我本来不想碰,你和老癫非要动——老癫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你也别抓着我不放了行吗?”
黄柴之抱着胳膊看了他半天,末了说道:“犹大一开始也是忠心的。”
沈濯不想跟她纠缠下去,走到看门狗面前伸手将自己仿制的剔骨刀和手表拿回来,继而转身往外走,黄柴之没拦着他,只是带着两个人在身后远远跟着。
城北一所小学对面有一家文具店,沈濯蹲在文具店外墙的墙角,用帽子挡住半张脸。他看到刘云娅来送沈灵上学,等自己家的汽车走了之后才站起身活动活动腿脚。黄柴之点了根烟站在他身边,俩人活像是等活的美钞贩子。
“你还要等多久?”
“这就来了,”沈濯将帽子一抬,大跨步走出去,在离校门四五米远的地方拦住背着书包的小胖子,副市长刘天顺的儿子,“小家伙还记得我吗?”
黄柴之没有派人跟上去,远远看着沈濯轻而易举跟一个富家公子搭上话,几乎没有用任何暴力的行为就让那小胖子乖乖跟他走到了路边坐下。他到底是有点能耐,所以才能受安德的重用,黄柴之这样想着,不多时,沈濯就将小胖子领了过来。
“小孩叫姐姐。”沈濯扯了扯他含着麦芽糖的腮帮子。
小胖子抬头一瞥,含糊说着:“是个哥哥。”
黄柴之不作评价,沈濯捂住小胖子的耳朵说道:“人给你拐来了,但是怕你吃不下。刚才聊了聊,他爹是副市长,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跟警察局和龙爷的关系不错,上周刚去他家给他过生日。”
“那倒是吃不下。”
沈濯拍了拍小胖子的后背:“上课去吧,别迟到了。”等人走进校园,沈濯才回过身来,问道:“够不够格?你就说我这眼睛毒不毒。”
“钓的鱼太大吃不起,也算是眼睛毒?”
“分吃鱼的人是谁,比如,城外徒骇寨肯定吃得起,只是咱们还没站稳脚跟,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要赎金。”
“那你怎么不投奔徒骇寨?”